大明天下

【大明天下】(73)(1 / 2)

作者hui329。

2018/3/14。

字数12404。

【第七十三章 大 婚】。

天近黄昏,灯火万家。

宜春院内已是宾客满满,笙歌聒耳。

「爹,不要么,小心让妈妈看见……」。

后院僻静处,一个身穿红色洒花湘裙的粉头半推半搡着一个相貌猥琐的汉

子。

「那婆娘看见又能把爷怎么样,来,小宝贝,让爹香一个,爹回头给你打

一对金镯子」。

女子美目中泛出一丝喜色,「真的?可不许骗我」。

「自然是真的,好乖乖,快点听话,你爹我等不及了」。汉子唇上的鼠须

都焦急地跳动了几下,一把将那粉头推到了墙角。

「别,别那么急呀」。女子还在推搡,不过却是旁的理由,「慢点,别坏

了衣裳」。

长裙撩起,猥琐汉子拉住女子的长裤一撸到底,一双圆润纤细的长腿显露

了出来。

汉子呼吸急促,快速脱下自己裤子,抱着女子便挺动屁股,冲了过去。

「哎呀」。女子羞恼地捶了一下粉拳,「你倒是对准地方啊,急三火四的

,妈妈平时喂不饱你呀?」。

「别提那娘们了,平日里根本就不让我上手,憋死老子了」。汉子说着话

,一手握着分身重新调整位置,下身一挺,小船入港。

女子鼻腔发出「唔」的一声,便不再动静,由着汉子在自己身上折腾。

汉子抬手托起一条粉腿,吭哧吭哧自顾自己干着泄火,倒也不虑其他。

「爹,爹……」一个小丫鬟跑了过来,待看到墙角里纠缠着的两条肉虫时

,吓得惊叫一声。

「什么事,嚎丧呢」。汉子喘着粗气,屁股耸动不停,喝骂道。

「妈找您」。小丫头低头,轻轻吐出三个字。

汉子吓得一激灵,退出身子,回头道「她知道我在这儿?」。

「没……不知道,不过……她唤你有一阵子了,如今……怕是等急了」。

小丫鬟期期艾艾地说道。

「怎不早说」。汉子拎起裤子,一边系着腰带,边急火火地向那边跑去。

靠在墙上的粉头缓缓整理着衣裙,向着男子跑去的方向鄙夷地啐了一口,

「没脊梁的癞皮狗,算老娘我倒霉」。

跑到一秤金房间外,汉子整理下衣裳,堆起笑脸,推门而入,「老婆,我

来了,有什么……」。

话未说完,咽喉已被锁住,一秤金往日可以柔媚到滴出水来的双眼中,已

是满含杀气。

「舵……舵……舵主……你……」汉子被吓得语无伦次。

「苏淮,别以为挂着老娘男人的名头,我便舍不得杀你」。一秤金语调冰

冷,隐含杀机,「要不是同为魔门弟子,你早就死了,明白么?」。

苏淮面如土色,身子发抖,颤声道「明……明白,方才属下是在偷食,

请舵主责罚」。

「你那点偷鸡摸狗的事,老娘没心思去管」。一秤金厉声道「密室里的

银票被你送给哪个狐狸精了?」。

「密室被盗了!?」。苏淮瞪大眼睛,惊骇道。

「还在装傻?」。一秤金怒不可遏,手中金钗直指苏淮一只眼球,「再不说

实话,老娘马上废了你这一对儿招子」。

「不是我」。苏淮抱屈道。

「这房内密室机关只有你我二人知晓,不是你还能是谁?」。一秤金粉面已

是青色。

「魔门的手段你我都清楚,若是交不齐年例,大家一起受罚,盗银于我有

何好处?」。事关生死,苏淮难得硬气质问。

「真不是你?」。一秤金口气有些松动。

「真不是我」。苏淮愤愤地一跺脚,颇有几分委屈,「平日里花点小钱哄

那几个娘们开心而已,我要那许多银子又有何用」。

一秤金恨恨地一捶方桌,「那会是谁呢?」。

也不知是怒是怕,声音中也带了几分颤意……。

城外,莫言茅舍。

一个空酒坛骨碌碌滚到一旁,莫言满意地打了个酒嗝,向着神思不属的丁

寿道「丁小哥儿,想什么呢?」。

一直注视窗外的丁寿回过神来,含糊道「嗯?啊,莫老又干了一坛,真

是海量」。

顺手拍开一坛新酒,丁寿递了过去。

莫言哈哈一笑,暗道小子果然知我,接过酒坛倒了一碗酒,先喝了半碗解

了酒瘾,才慢悠悠道「天色不早,骆丫头今日怕不会来了」。

丁寿失望地叹了口气,忽觉失态,强笑道「莫老说笑,晚辈是来探望您

老的,锦枫来不来有何关系?」。

「小老儿有自知之明,这把老骨头还没那么大道行,勾着血气方刚的后生

三天两头地往这儿跑……」莫言惺忪醉眼中满是笑意。

「既然念着骆丫头,上门去寻岂不好过这守株待兔?」。看着丁寿一脸窘相

,莫言打趣道,「凭你丁大人的面子,骆老儿也不敢闭门不纳」。

丁寿低头苦笑,他是有苦自知,骆锦枫府上还有两只燕子,若是见面管他

要妹妹还算好搪塞,要是郭依云那个心直口快的把他和张绿水野合的事抖搂出

来,丁二爷在骆女侠心中树立的光辉形象必然坍塌无几。

看来今日又是白来,丁寿也不想在这老酒鬼处多耽搁,起身告辞,忽然耳

朵一动,有人来了,还未及高兴,眉头又是一皱,来人有两个。

「莫大叔,几日未见,想不想枫儿?」。随着娇柔莺声,骆锦枫推门而入。

屋内酒气熏得骆女侠黛眉轻蹙,挥手扇了几下,皱着鼻子道「又喝酒了

,真臭」。

待定睛看见另一人时,骆锦枫不由几分雀跃,上前牵住丁寿手道「丁大

哥,你怎地在此?」。

莫言呵呵乐道,「丁家小哥日思夜盼,终于把你丫头等到了,不然怕会害

了相思病喽」。

好样的,莫老头,二爷这阵子的酒没白给你喝,丁寿不禁暗自夸赞这老儿

知情识趣。

骆锦枫闻言果然双颊羞红,询问道「真的……真的一直在此等我?」。

见丁寿微笑点头,骆锦枫喜意更甚,口中却嗔怪道「何苦在此傻等,又

不是不识路,上门寻我便是」。

要没郭家姐妹碍眼,你家门槛都得被我踏破咯,丁寿咧了咧嘴,轻拍柔荑

,有些心虚地看了看门外道「你是和谁同来的?」。

骆锦枫还没待答话,又一华服青年踏步而入,待看清屋内二人牵手而立的

样子,本是笑意满满的脸上立时寒霜密布。

「小子,你是何方鼠辈,还不把手松开」。青年剑眉一挑,怒冲冲喝问道。

丁寿见来人剑眉星目,也是一副好皮囊,不过说话口气实在让人不喜,正

琢磨怎生嘴上讨回便宜来,身边骆锦枫已是不满。

「什么鼠辈,你说话斯文些」。

青年见骆锦枫口中回话,手却犹自挽着丁寿,心中更是恼怒,一指二人道

「骆锦枫,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嗯?未婚妻!有这档子事,丁寿惊讶地看向骆锦枫。

骆锦枫方自醒觉松开了丁寿衣袖,又被丁寿怀疑的眼神瞅得有些俏脸儿发

烧,羞恼道「郭勋,休得胡言,哪个是你未婚妻啦?!整日跟在人家身后纠

缠不休,你才不成体统」。

名唤郭勋的青年冷哼一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还想反悔不成」。

骆锦枫被逼无奈,眼眶中泪珠滚动,激动的大声喊道「本姑娘没同意,

岂能作数」。

「这位兄台,其中想必有些误会」。骆锦枫这副委屈样子,让丁寿不好细

问,也改了口舌之争的心思,总要给骆女侠留几分面子吧。

谁知丁二爷心平气和好言相对,那位却不领情,郭勋不屑道「你算什么

东西,也配与某家称兄道弟」。

我去,二爷给你脸了不是,丁寿从不是善男信女,碍着骆锦枫在侧放低身

段,可小心眼的脾性从没变过。

郭旭犹自不休道「锦枫,快随我回去」。

「唉——」。

重重一声叹息,丁寿满是失望地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

幸得锦枫尚待字闺中,阁下心胸如此狭隘,若嫁了你这等人,无异明珠蒙尘,

今生岂不枉然」。

「小子无礼」。郭勋果然大怒,抢前一步,一拳直击丁寿胸口。

丁寿不动声色,双目轻眯,袖中屈指成爪,只待拳到便给这小子一个苦头。

「且慢」。未等交手,犹如雷震的一声大喝却止住了二人。

三人错愕地看向发声之人,身似苍松挺直,赤红脸膛正气凛然,一双浮肿

小眼精光四射。

骆锦枫仿佛有些不认识眼前人一般,怯生生道「莫大叔,你……」。

莫言上前几步,身子一塌,团揖一圈道,「几位少侠,小老儿这间茅舍经

不住几位拳脚,有事您几位外面解决可好?」。

丁寿倒是无所谓,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郭勋冷哼一声,当先跃出房

门。

骆锦枫不放心地跟着丁寿来到院中,见那郭勋从袍子下取出两截短棍,对

口一合,接成一根长棍,随后一按机簧,七寸有余的三棱透甲锥从棍头穿出,

寒光闪闪。

丁寿不紧不慢地欣赏这哥们的组装动作,看到枪头出现还鼓掌叫了声好,

倒是身旁的骆锦枫不安地嘱咐道「郭家枪法乃是祖传,颇有几分火候,丁大

哥小心」。

她只是出言提醒丁寿,对名义上的夫家半字不提,如此厚此薄彼,听得郭

勋心中却满不是滋味,怒喝道「你放心,明年今日,便是你这姘头的忌日」。

「你胡说什么,什么姘头……」一句话再度将骆锦枫气苦,期期艾艾地抽

泣道。

「哎呦,哪家的醋坛子倒了,好大的酸味」。丁寿展开折扇,煞有介事地

大力挥动,逗得迅雷女侠破涕为笑。

二人间浓浓的酸臭味,将那边摆好架势的郭勋肺都气炸,长枪一摆,一式

「青龙探海」,直取丁寿咽喉。

面对有如毒蛇吐信的刁钻枪势,丁寿不慌不忙,身子一扭,侧身避过。

郭勋一振枪杆,枪随臂转,枪头顿时舞出数朵枪花,紧随丁寿而去。

轻咦一声,丁寿赞道「有点意思」。身子顺着枪身一滑,便要抢进中宫。

郭勋一声冷笑,枪杆横推,挡住丁寿来势,反手枪尖又是一戳,又急又猛

,非要将眼前小子戳个对穿不可。

丁寿哈哈一笑,足尖一转,已到郭勋身后,侧身相错之际,不忘用折扇在

他肩上轻轻一拍,尽是戏耍之意。

果然郭勋大怒,一声大喝,长枪舞成一团黑影,扎、刺、挞、抨、缠、圈

、拦、扑、点、拨,家传枪法绝招尽出,将丁寿罩入枪影之中。

展开天魔迷踪步,丁寿一边躲闪,一边暗自点头,这小子枪法修为不差,

可惜性子偏激了些,一套大开大阖用于战阵的堂堂武学,被他使得阴狠刁钻,

反倒落了下乘。

二爷这里还有心思品评他人武学,骆锦枫却是忧心不已,见丁寿只守不攻

,还道他无还手之力,在边上吵嚷道「郭勋,你若是伤了丁大哥一根毫毛,

休想让我再理你」。

闻言郭勋脸色黑得吓人,抿唇不语,只是一杆长枪舞动更疾。

「不劳锦枫挂念」。丁寿长笑一声,凌空一翻,跃出圈外,郭勋那杆枪已

落入他手。

郭勋两手空空,面上又惊又惧,方才并未看清对方出手,只觉手中一轻,

兵器便已易手。

轻轻掂了掂手中长枪,丁寿举手抛了回去,拱手道「承让」。美人在侧

,既然赢了,总要显示风度才是。

接过长枪,郭勋恨恨道「小子,可敢亮个名号?」。

「难不成阁下还要找回场子?」。丁寿奇道,武功高下立判,难道这小子不

知好歹的死缠烂打。

「不消某出面,自有缇骑上门请教」。郭勋森然道。

「你是锦衣卫?」。丁寿愕然。

「本官乃锦衣卫镇抚」。郭勋下巴扬起,面上尽是得色。

心中暗把锦衣卫的镇抚官过了一遍,属实没想起有一个叫「郭勋」的,丁

寿心道八成这是一个为了把妹吹牛吹过了的,不由轻笑道「不想在下与阁下

竟是同僚,失敬失敬」。

「你也是锦衣卫?」。郭勋先是一愣,随即冷笑,「这锦衣卫让石文义带得

好啊……」。

哟,听这语气这小子分明对石文义都有着几分轻视,不像是拉虎皮做大旗

的样子,丁寿心里有些摸不着底了,「不知阁下在锦衣卫何处当差?」。

锦衣卫职事很多,除了南北镇抚司,还有街道房,奶子府,巡捕等一干事

,丁寿暗道是不是漏算了哪个。

「丁大哥,他是在锦衣卫带俸的」。骆锦枫凑上前轻声为丁寿解惑。

原来如此,锦衣卫挂着天子亲军的名号,不少勋贵功臣子弟挂名在这里领

工资,除非特旨,基本都不管什么实事,难怪丁寿想不起来。

「你倒是对这姘头什么都说」。郭勋讥诮道。

骆锦枫被郭勋风言冷语气得面色发白。

「不才北镇抚司掌印指挥丁寿,阁下若有何见教但请划下道来,丁某接着

就是,你我二人之事何苦使锦枫为难」。丁寿道。

「倒是个怜香惜玉的,就怕你接不住」。撂下这句话,郭勋转身便走。

「丁大哥,此番因我而起,为你招祸了」。骆锦枫满腹委屈,歉然道。

「锦枫说笑了,区区小事而已,为了妹子你,天大的祸你丁大哥也能扛了」。丁寿笑道「何况你丁大哥本就是招祸的命,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说得有趣,骆锦枫不禁展颜。

丁寿还待再宽慰几句,借机增进下个人感情,却蹦出来一个不识时务的老

家伙。

一直倚着门框喝酒看热闹的莫言突然道「骆丫头,郭家小子不是个心胸

开阔的,怕是会登门告状,骆老儿那里如何应付,你得有个章程」。

这算什么,打架输了回去找家长么,郭勋看着也快奔三的人了,这么不靠

谱么,丁寿腹诽。

骆锦枫听了果然失了分寸,焦虑地跺脚道「这便如何是好?」。

「回去找你娘啊,骆老儿惧内是出了名的,还能翻了天去」。莫言「呲溜」又是一口酒,嘻嘻笑道。

「对对对,」骆锦枫连连点头,又猛然醒悟在丁寿面前扯自家内情有些给

老爹招黑,忙道「莫大叔胡说什么,我爹哪是此等样人」。

莫言笑而不语。

骆锦枫转身对丁寿道「丁大哥,我,我先走了,回头再……再来……」。

言语中有些不舍。

「天色已晚,妹子早些回去吧,有暇我便登门拜访」。事到如今,丁寿又

能多说什么,只得顺着话头说道。

「嗯——」骆锦枫这才放心,欣慰地点了点头。

眼见骆锦枫远去,丁寿转对怡然自得的莫言道「莫老,那个郭勋来路您

好像知之甚深?」。

「略知一二」。莫言倒不愧「知无不言」的名号,回身便将郭勋的来路交

待个底儿掉。

「武定侯郭英的后人?」。丁寿咂了咂嘴,他其实倒不在意得罪个把勋贵,

毕竟如今勋贵里最得宠的二位侯爷家的宝贝儿子他说打也就打了,可这郭家不

同外戚,还真有些来头。

第一代武定侯郭英是太祖朱元璋的近身宿卫出身,一生大小百余战,因功

受封侯爵,大明开国封爵之人众多,基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公侯之中能得善

终的仅此一位,一直蹦跶到永乐年间,身后还被追赠营国公。

郭家自郭英起,几代与宗室联姻,百年下来开枝散叶,朝中内外盘根错节

,就以现今的武定侯郭良来说,女儿许给了敢和寿宁侯茬架的庆云侯周寿之子

周瑛,便是妻家也不可小觑,舅子柏树是锦衣卫镇抚,两个连襟一个是锦衣卫

都指挥佥事袁喜,还有一位来头更大,小皇帝的亲爷爷,明宪宗朱见深。

怎么转了一圈,这小子的亲戚都在锦衣卫啊,丁寿有些挠头。

莫言慢悠悠继续道「郭勋还有一个亲戚,他的岳父是前任山东总督备倭

的都指挥姚升……」。

等等,丁寿突然抬起了头,「岳父!他有老婆?那他还缠着锦枫作甚,难

道要锦枫回去给他做小么?」。

「已经去世几年了,武定侯府是想让锦枫续弦,要不然骆丫头何以会对那

小子这般不假辞色」。莫言以看白痴的眼神瞅着丁寿。

丁寿心情郁闷地回了家,琢磨着小皇帝的豹房是该抓紧修了,碍着尽心给

他修房子这个面子,朱厚照总不会帮亲不帮理吧,嗯——,貌似人家三媒六证

,好似理也不在自己这边。

还没等想出个章程,有下人通传,楚楚那边请他到院子里去。

房内筝音潺潺,悦耳动听,丁寿举步而入,笑道「今日楚楚怎有此雅兴

……咦,是你,楚楚呢?」。

杜云娘半卧于地,衬得丰臀高耸,凹凸有致,一袭淡紫色褙子轻裹娇躯,

偏偏露出大半雪腻香肩,将露未露,引得丁寿眼神炽热,恨不得一把将她全身

衣裙扒个干净。

「那妮子躲起来了」。闻得丁寿问话,杜云娘玉手由弦上收回,半支起身

子娇声道「爷的事办妥了,若是由她打头阵,怕是讨不得赏」。

一边说话,杜云娘巧手轻抚鬓边散发,一举一动间尽是自衿妩媚之色。

「哦,宜春院是什么来路?」。丁寿来至身侧,一只大手已攀上了饱满酥胸。

「如今这时候,爷还提那帮子荡妇,不觉煞风景么」。杜云娘吐气如兰,

柔声腻语道。

「你就不是荡妇了?」。手掌顺着抹胸间的白腻深沟探寻而下,握住了光滑

汗腻的一只雪白玉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