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慈树王是庇护须弥的神明，为何祂的记忆会导致死域增加，死域不是和新信息流有关吗，而新信息流不是游戏外部势力吗？”

约修亚顶着一脑袋问号，不由自主的对着后脑勺挠了又挠，他已经无法消化纳西妲和艾丝蒂尔的对话。

“让我想想该怎么回答你呢？”纳西妲转动着她的大眼睛，忽然想到一个恰当的比喻。

“死域就像侵蚀牙齿的黑斑（龋斑），记忆催使它不断蔓延，然后蚕食破坏森林健康。更久以前，提瓦特大陆上从来没有过死域，从大慈树王留下的记忆中读取得知，赤王阿赫玛尔为了复活死去的花神，不惜冒险研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禁忌知识」，而「禁忌知识」极可能来自天空岛。”

懂了，又仿佛没懂。

约修亚瞪着他的鱼眼，满是疑惑。想了想，还是决定将扫兴的结论说出口：“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别急，要将每一条线索联系在一起，才能还原事情真貌。”

“好吧……”

就没有喂到嘴里的现成结论吗？约修亚表示自己并不想费脑。转头看了一眼艾丝蒂尔，见对方正听得入神，便没有再说什么。

“「禁忌知识」之所以导致森林内出现死域，是因为它所代表的的信息与我们所在世界不贴合，或者说是因为世界树无法解析其中信息。信息长期凝滞和堵塞令世界树长出‘恶瘤’，‘恶瘤’附近的区域跟着坏死，由此产生死域。”

不得不说谜语人的类比还挺生动形象，约修亚竟然没有压力的理解了。

“看样子你们听懂了，那么继承大慈树王的记忆为何会导致死域无法根除的原因，想必也变得好理解了一些。”纳西妲以真·智慧的眼神看向听众。

艾丝蒂尔不负众望地点头配合，“嗯，我们在来时听到关于大慈树王、赤王、花神的一些传闻，听说大慈树王的消逝与赤王有关，不难想象大慈树王也被卷入「禁忌知识」的战斗之中。「禁忌知识」本该因为知情者的消亡而彻底消失，死域也跟着变少变小才对，但真实情况与理想状态正好相反，只能说明当年承载「禁忌知识」的载体仍在，并成为死域不断繁衍的温床。而这个载体，正是大慈树王的记忆。记忆借助虚空终端继续流动传播，使世界树的情况每况愈下。”

听完艾丝蒂尔的推测，纳西妲露出赞赏的目光。

这世道，智力不在一个层级都不能好好聊天了！对于两位“高质量女性”的无障碍交流，约修亚的双眼写满羡慕嫉妒恨。

“至于最后一个问题，死域背后的「禁忌知识」和新信息流的关系……”说到这里，艾丝蒂尔不由做出招牌思考动作——捏下巴。

“「禁忌知识」不属于提瓦特大陆，新信息流也不属于提瓦特大陆，约等于「禁忌知识」就是新信息流，由此推出外部力量来自天空岛。”

说完这句话，艾丝蒂尔也感到惊讶，心想自己到底在说什么鬼话！

原住民如果不觉得有违和感，尚可接受，但自己和约修亚作为穿越者而来的玩家，非常清楚先前提及的“外部力量”是指游戏之外的势力，而非单纯提瓦特之外的势力。应该说，导致游戏内乱成一锅粥的根源，早已超出游戏次元本身。